大。多年来,它不断挑战排版的定义与型式、字形和字体的平面设计,推动字体在印刷、广告、出版和屏幕的应用与创新,涉及当代字体设计各个领域,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屈指可数的国际性设计年赛。
1977年生于,2002年毕业于中央美院,2003年与刘治治、何君建立MEWE设计联盟,2007年与刘治治建立TOMEETYOU GRAP IC至今,2010年建立“獾和出版社”至今。曾获深圳平面设计双年、东京字体指导俱乐部TDC赏、86届纽约国际艺术指导俱乐部优异等众多项。
在商业领域里表现也很突出,曾服务的客户包括耐克、阿迪达斯、可口可乐、麦当劳、微软、迪士尼等,并且以创作人身份参与了大量商业以及艺术跨界活动。曾获威尼斯双年展杰出设计(2014年),红点设计红点沟通大(2012年),2011 Go Red! 戛纳国际创意节金狮(2011年)。作品曾界各地展出,包括英国、、美国、西班牙、意大利、、南非、新加坡及中国。
XER:很多圈外人都不知道Tokyo TDC,作为这次Tokyo TDC选作展的协办及策展,请先普及下Tokyo TDC的重要性?
Nod:Tokyo TDC及其举办的年赛、出版的年鉴,属于墙内开花墙外香。每个设计师都爱,但设计圈以外的人确实可能从来都没听说过。比如我说普利兹克,可能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,但建筑师会说当然知道了,因为这就是建筑师关注的一个特别重要的大。这是好事儿,说明他们(项的运营者)更关注专业系统,没有把项当做一个商业品牌去运作,跟某些不一样,你知道我在说谁吧。
另外一个问题,设计圈到底有多大?Tokyo TDC能告诉你。这里所谓的“圈”,指的是设计的可能性,设计还能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呈现——Tokyo TDC看重的就是这个。
Nod:因为在这里,是设计师评选设计师,你看到的是设计师心中认可的好设计。这跟ADC、红点等其他熟悉的项不一样。
比如:ADC,更多侧重于作品在领域中的美感传递以及效能,所以好看的、流行的作品居多;但在今天的形势下,或者说对于设计的要求方面,差异性最珍贵。即:在客户、设计师和市场三方共同成就一项设计的前提下,优秀的设计师如何利用特殊手段、以一种更新颖、更不同的方式去解读,去满足客户在市场应用方面的需求?类似的案例或者说答案,在Tokyo TDC的展览中比比皆是。我比较看重的首先是应该颁给那些对这个行业做出了“特殊”贡献的人,而不仅仅是好工艺,或是什么美丽的东西。这个特殊贡献其实就是完成了一些挑战,突破了边界,在视觉语言的应用上让人觉得新奇。
Nod:我们工作室一共送了六样作品,其中有三个是广煜个人的名义。因为TDC要求海外参选者一个单位或个人不能超过三组参选,我们工作室那会儿能参选的作品质量都还不错,所以很难割舍,就投了六个,有点贪。好像其中四、五个都入选了,收到了日本方面的邮件确认。今年的年鉴还没出,所以,我也不记得都有什么了,广煜你还记得么?
XER:因为Tokyo TDC中文译作“东京字体指导俱乐部”,所以很多人认为它只跟字体设计有关。
广煜:我不认为Tokyo TDC跟字体设计有太多关联。一开始,甚至都没有“字体设计”这个专门项。Tokyo TDC有关设计的应用,所谓的“字体”,不是字体本身的意思,而是指信息、信息传达。无论用画面还是用文字,关键是把信息传达出去。
Nod:例如:诺贝尔,不止颁发给化学方面的杰出人才,也有和平、文学等,Tokyo TDC也类似,它的名字,只是建立之初的命名方式。将Type理解为“信息”会更好。如果让我用一个新的定义去描述这一赛事,我想应该会是:信息可能性大。
Nod:我们没有更多的进行人为干预,因为什么东西不要,是没办法通过人来决定的,只能通过决定。也就是说场地放不下800件,只能放下500件,所以就按这个选吧。主要是日本已经评选完了,我们不可能再从评审角度筛作品了。把自己不喜欢的作品拿掉吗?哈哈,那不行。不过,确实有一些作品因为条件的关系,没有出现在的展场里,但那跟我们俩的无关。
Nod:布展采用了都市丛林的布局,这不像通常的艺术展览那么空旷、作品之间相对孤立、还有特殊的光照打在。我们这次把展览布置得非常街头,就像海报一张挨着一张、招牌一个接着一个。这是贴近社会消费下的一种陈列,比较像是设计在社会里面的实际应用。例如:将一些展品悬挂在超过一人身高的高度,像你在超市抬头看时发现了奶粉促销广告。这些都跟艺术展览、和看书时的感受完全不同。
广煜:摊一地,特别密,满满一屋子,进去后被告知这一层只给你10张票,投吧。所有的评委都是设计师,所以说TDC选的是设计师心中最好的设计,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跟市场没关系,就是设计师在评选现场觉得好就是好。
广煜:第一直觉是作品得区别于我以往的视觉经验,好比我曾经见过这东西,你再放我面前一个很像的,这有意义吗?没意义,不选。
广煜:除非是这样:甲之前做过,现在改乙做了,但乙在甲的基础上做得更好了、往前推进了一步,那么这种虽然是相似的语言但属于有了新的理解的,可以。另外,完全突破的、出人意料的作品,当然入选!这么理解吧:一,你做的这个我没见过;二,别人做过了但你比他有突破;三,也许你做的没什么特别的,但各方面你都运用得恰到好处、比如:画面的均衡感、工艺搭配等,你让作品在一个非常基本的状态里展示出完美的感觉,特别棒,那也行。
广煜:随便都是。看这本儿吧,2015年大(NejcPrah,斯洛文尼亚籍平面设计师),据说是Tokyo TDC历史上最年轻的大获得者,单看作品,并不觉得多美。但当大家都在做一种风格时,选作品时是看不出来谁更好的,因为审美疲劳了,所以突然出来这么一个人他的东西特别不一样,一下就不疲劳了。
广煜:他那一届也不是我选的。如果我在现场也未必会投他的票,作为评委,不是我心目中最牛逼的一定会得,我觉得好的,也最多只能给他一票,别的评委也一样。所以最后得的,是所有人觉得还不错的,未必是每个目中最牛逼的。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总结。
广煜:有可能。评审从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一部分人的审美倾向,假如有五个评审都不喜欢他,可能就被埋没了。但TokyoTDC有几十个评审,所以基本上这种可能性很小。再说了,什么算才华被埋没?我觉得他好但是最后没得,这算才华被埋没吗?首先得定义是属于谁的才华对吗?一般情况下,得我认为他有才、你认为他有才、Nod也认为他有才,更多的人认为他有才,这才可能叫有才华。只是我单方面认为他有没有才,根本不重要。
Nod:虽然Tokyo TDC收录的是设计师心目中的最好设计,它不受市场青睐的左右,但这种对于实验性的包容并不意味着它完全排除市场因素的存在。相反,Tokyo TDC非常重视选取实际的在市场中发生的设计应用案例。
广煜:对,我做评委的时候,很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:这个人是不是有真实的客户?因为没有客户的创作是艺术创作,不是设计。艺术创作你跟我这儿捣什么乱?你可以去参加全国美展。
广煜:设计师拼的是综合实力,没客户的话,谁不能说自己有才华?我笔记本里面吃灰的方案多了去了,哪个在当年拿出来都可以叫才华,但说到底你做出来的东西是进入市场体系了还是自己玩儿呢?所以至少是得经过客户选择、市场检验后,才来参赛比拼形式感的,如:语言够不够犀利、有没有创新,这种。最终,哪怕市场告诉你这东西卖的不好,也许你在设计语言方面为人类做贡献了也说不定。比赛就是个激励,无论它给你一,还是给你一脚。
Nod:这次能来现场看展览正好也给了大家一个做评委的机会,在现场你的心情跟当时评委看作品时差不多,比如遇到让自己怀疑的作品,可以嘀咕一下: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?所以说,看原作很重要,只是看书的话,尺寸、材料都没有。你怎么知道这报是海报而不是贴纸呢?看设计,不看实物的话,相当于永远在翻一本产品目录,产品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广煜:远?坐飞机要花钱?权衡之后觉得成本高啊。你收获的价值低于你付出的成本,所以不来了?每个人对于这件事的判断不一样,有些人觉得买机票不算高成本啊,钱,有的是!一张机票算个P,我有的是时间,看展览更重要。这展览中的实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,因为我收集不到,我也买不着,我就得看实物!那就来看呗。但如果我就是一穷设计师,我买本Tokyo TDC的年鉴还没钱呢,那就肯定不用来看展了。我不是挤兑穷人。
广煜:我跟你说,我以前喜欢Josef Muller的书,就是买不起,天天去书店里看,直到后来书翻烂了人家说打折,我买回家了,一百来块钱。
广煜:什么?着装要求?我就这样!看见了么?今天我什么样,去的那天就什么样!对自己尊重就行,他要是觉得自己穿一裤衩去也有尊重那我管不着。
广煜:或者说是“新丑陋风”,现在特别流行。有一些国际主义风格,再跟新丑陋风结合,就是咱们平时关注的那些……我觉得做得也不错,还在,但版式上挺规整的。
广煜:起码在2009年到2012年的时候,欧洲已经开始了。那会儿有本建筑叫《Pin-Up》,我记得特清楚,09年左右,他们用设计师最讨厌的Arial字体排内文,两边不对齐,人家那会儿就已经开始做这个了,不再玩唯美了。库哈斯的书里使用的平面设计也是在那时开始使用低像素、不追求照片清晰了,30dpi和300dpi并置在一个版面上。
Nod:这可能也跟作品在表现力上追求差异性有关,差异性永远都是设计里重要的命题。其实New Ugly的东西有点像艺术里的拼贴,是一种在原有秩序状态下对无秩序的尝试。近两年越来越成熟。
Nod: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整齐的,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温和的。如何描述一件事在我们心里的样子,这是设计师要去做的。比如:服部一成,它的设计跟传统意义上对于设计的理解是相悖的,完全放弃网格和基线相反的方向,但是他也不在意,他在乎的是某种感受,那种感受实际上也是他所服务的客户特别在意和强调的。所以他像一个艺术家,会拿出一种给你看:我就是这样。当然,内容之所以成立还在于客户也给了足够的空间,而且他为客户寻找到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Nod:其实New Ugly特别一个人对于画面的控制能力。这就很像是一只,控制好了很厉害,控制不好就失控了、被咬了。New Ugly在我看来就是一只猛兽,用得好了很牛逼,用不好就属于没有掌控它的能力。
广煜:我觉得中国还得再过两年,因为后知后觉么,那拨抄人家的热情还没过呢,另外市场反应还得有一段时间。我也不想说就是中国差,但是老百姓消费不了,年轻人、有钱人都算上,全一样。
广煜:补充一点,不一定风格和潮流的兴起都是平面领域的事儿,也有可能是在服装、建筑、产品方面出现,由此引发了别人对它的好感,比如我作为平面设计师可能也想来一个。行业之间是平行的。
广煜:生意好到……不是,什么叫生意好什么叫生意不好?我觉得生意还能比现在更好,只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。
广煜:只要雇人就有活儿干,但是干活就是受累,挣钱不也是为了好好生活吗?干嘛我不去好好生活一个月啊?
本次展览由Tokyo TDC、中国文字字体设计与研究中心、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三方联合主办;中国中文信息学会汉字字形信息专业委员会、A Black Cover Design协办。
展出作品除了2016、17年两届Tokyo TDC全场大及各类别下获作品之外,还精选有包含提名作品在内的入围佳作。